第四章 债主是个大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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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幕遮信心满满，自己在大牲口市场招募到的这些伙计虽然看起来都不怎么靠谱，但在人员配置上最起码是齐全了。毕竟牙线草这种东西还没有人发现它的价值，稍稍开发出来投入京城市场一定会销量火爆。他似乎已经看到了金山银山，看到了自己未来衣锦还乡。
伙计顾青瓷觉得自己是元老，毕竟他是第一个跟着老板的人，所以回来这一路上一直背着手讲话，但是后来的那三个家伙显然也不怎么鸟他。
汤够看起来很壮实，安争听了宁小鱼的建议没买马，汤够拉着车回来，车上装满了未来要用到的粮食种子和其他日用品。
宁小鱼坐在马车上看了一眼身边那个大号脸盆：“这是谁脸这么大，用这么大的脸盆屁股都能装进去了。”
汤够：“请你不要侮辱我，那是我的饭盆。”
宁小楼楞了一下，看了看旁边的大木桶：“这个呢？”
汤不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我的。”
“你个子那么高，洗澡也不够用吧。”
“不洗澡用，那是我的饭盆。”
听着他们的对话，李幕遮的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
到了庄园外面，李幕遮本来心情还不错，可是一眼看到残破的木门外面居然站着一个身穿鹅黄色长裙的妙龄少女，他吓的嗷的一嗓子，转身躲在了马车后面。
李幕遮背靠着马车大口大口的喘息，脸红的让人觉得不可思议，脑门上都开始冒热气了。
“当家的，你这是怎么了？”
顾青瓷蹲下来仔细的看了看：“像是中了毒。”
宁小鱼从马车上跳下来，大模大样的过来：“让我看看！我除了剑法内功天下无双之外，医术也不错。”
她蹲下来翻开李幕遮的眼皮看了看：“不像是中毒啊，看这样子倒像是吃了春药似的，脸红脖子粗，心跳加快。”
汤够往四周看了看，唯有路边的一坨牛粪才有嫌疑。
他怒喝一声：“是谁在牛粪里下了春药！”
汤不够在他脑袋上敲打了一下：“你他妈的在牛粪里下春药有人吃？”
汤够看了一眼李幕遮，略有怀疑的说道：“万一呢？”
李幕遮：“滚……”
“嗷！”
宁小鱼站起来举着手指：“我知道了，那个……”
她的手指转移到了庄园那边：“那个女人，一定是因为那个女人，当家的看到那个女人就变成这样了，我怀疑那个女人是他的……债主！”
李幕遮长出了一口气，把众人叫过来蹲在马车后边：“小鱼儿说的没错，那个女人正是我的债主。虽然帐都已经还清了，但是我怕她啊，从小就怕，看到她我就怂。不过已经有好多年没有见过面了，料来她也不会认出我。所以一会儿你们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许喊我的名字，就叫我当家的，掌柜的，老板什么都行。”
宁小鱼嘿嘿笑了笑：“我若是喊了你的名字呢？”
李幕遮从袖口里摸出来一块碎银子拍在宁小鱼手心里：“封口费！”
宁小鱼兴奋起来：“这么容易赚钱啊，京城真是个好地方……当家的你就是爽快大气，其实我现在也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李幕遮：“……”
他深吸一口气站起来，忍不住又交代了几句：“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清楚了没有？！我就不放心你们几个，顾青瓷看起来是个嘴巴严实的我就不多交代了，毕竟是你们几个之中看起来最正常的一个……”
汤够：“我们本来也什么都不知道啊……”
就在这时候，那个模样可爱又不失秀美的少女走过来，看她走路的姿势就知道是大家闺秀。她身材婀娜多姿，脸好看，气质又好，穿衣打扮又很得体，从衣服的料子和款式来看，应该是大富之家。宁小鱼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已经好几天没换的衣服，忍不住有些嫉妒。
“请问，你们这里是客栈吗？”
那少女开口问了一句，声音好听的让人浑身都酥了。
汤够一摆手：“不是不是，我们这里是农场，种庄稼的那种。”
汤不够一把将他扒拉开：“若是姑娘有意住下的话，我们这可以是客栈，别说客栈了，什么都可以是。”
李幕遮：“咳咳……不知道姑娘你怎么会孤身一人在这荒郊野外？”
那少女微笑着说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沐堂堂，京城人，出来游玩和家人走散了，眼看着天色快要黑了只好找地方借宿一晚，明天再回家去。放心，我不会少了你么的银子。”
宁小鱼听她这样说，那种江湖气冒了出来：“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虽然这里也是天子脚下，可是毕竟荒郊野外，若是被坏人遇到了你可怎么办？这地方十里之内都没有村镇，出了什么意外喊都没人能救你。不过你放心，我是点苍派掌门宁小鱼，我会保护你的。”
沐堂堂莫名其妙的笑了笑：“多谢关心，我自己还知道一些自保的手段。点苍派掌门？你们点苍派是不是挺落魄……算了算了，如雷贯耳，如雷贯耳。”
她的视线落在李幕遮身上，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几眼，眼神里有光闪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消失不见。
“这位是？”
他问。
顾青瓷上前一步：“李幕遮，我们的老板！”
李幕遮：“……”
宁小鱼汤够汤不够三个人凑在一起，悄悄朝着顾青瓷挑起大拇指，那眼神是原来最不是人的是你啊。
沐堂堂哦了一声：“我曾经有一位好朋友也叫这个名字，不过他住在江南。”
李幕遮：“噢……是啊是啊，江南万里迢迢的，走到这得走差不多小一年，哪个傻逼会跑这么远的地方来。”
四个人整齐的看向李幕遮，眼神里都是敬佩。
毕竟，这个世界上能说自己是傻逼而且还这么不当回事的人不多。李幕遮被他们几个看的发毛，指了指自己的庄园说道：“你住一晚就是了，不收你钱，明天一早我让人赶车送你回京城。”
沐堂堂哦了一声，眉宇之间是一种让人觉得莫名其妙的笑意。她围着李幕遮走了一圈：“你这里车配置低了一点也就罢了，车夫有吗？拉车的牲口有吗？”
汤够举起手：“有！”
沐堂堂：“你是车夫？”
汤够：“我是牲口……”
汤不够举起手：“我才是车夫……”
李幕遮抬起头看了看耀眼的大太阳：“刚才你说什么来着，天色不早了？”
沐堂堂：“哦……是啊，你看都快吃午饭了，走吧先去你家吃饭。”
几个人进了庄园，沐堂堂一眼看到了这巨大农场里地上生长出来的牙线草楞了一下：“这是牙线草？”
“姑娘居然认识？”
顾青瓷走过来一脸学究气的说道：“这就是牙线草，学名蔓翠兰，草本植物，英文名叫做mancuilan……”
沐堂堂：“你这要是写出来的还能糊弄人，你说出来的就真没有几分诚意了。”
顾青瓷道：“没关系，我是说出来的，但是写书的那个家伙打出来肯定是拼音你信么？这么无聊的梗他也往上写，可见才第四章就江郎才尽……”
沐堂堂：“你这几句话可能会影响你在本书之中的设定。”
顾青瓷惊恐的闭嘴：“我给忘了。”
李幕遮似乎是真的怕极了这个女子，吩咐汤够给她收拾出来一间屋子，然后灰溜溜的回了自己房间。进了门之后就把自己关在里面，大口大口的喘息，他的眼神迷离起来，似乎想起了很多往事……
导演：“画面切一下！”
“好的！”
江南水乡，车水马龙，一辆豪华轿车缓缓的驶出会所……
导演：“你他妈的在干嘛？”
“对不起导演，我切到咱们上个戏的镜头里了……”
“你放屁！那他妈的是我的车，你居然跟踪偷拍我？！”
“不是不是，我不是故意的，是您夫人吩咐我……”
画面回来，江南水乡，一个叫做鱼鳞镇的小镇子。
两个脏兮兮的小男孩坐在池塘边，脚丫子泡在水里面晃荡着。两个人都是衣衫褴褛，似乎心情也都不时很好。坐在那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话，似乎两个人都预感到了什么不好的事。
“李幕遮，我们将来还会饿肚子吗？”
“一定不会，将来我有钱了，天天让你吃肉。”
年少的李幕遮问身边那个看起来比他大一点，同样面黄肌瘦的小男孩：“代玉楼，你将来要干嘛？”
“不说我，你说要管我吃肉，先说说你要干嘛。”
“我的梦想是开一家店，随便什么店都行，我自己做老板，财源广进的那种。”
“我想做官。”
代玉楼躺下来看着即将落山的太阳：“开店？开店还不是要看官府的脸色，还要看地头蛇的脸色，跟你要多少钱你得给多少钱。要想过上好日子，就得做大官，越大越好。如果将来有一天我有机会做官，我就会让那些曾经欺负咱们的人一个个都跪下来求饶！”
他挥舞了一下拳头，眼睛里都是恨意。
两个人都是鱼鳞镇的孤儿，同村的孩子欺负他们，大人们看不起他们。能活到这么大，一是运气，二是因为有个小仙女一直偷偷照顾他们……这个小仙女，就是沐堂堂。
沐堂堂的父亲在城里做知府，据说是很大的官了。他也是鱼鳞镇人，不过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他的独生女儿沐堂堂倒是一直住在鱼鳞镇的老宅子里，一群人照看着，众星捧月一般。一开始认识是因为李幕遮和代玉楼两个人打闹不小心撞倒了路过的沐堂堂，被沐家的人打了一顿。
后来，沐堂堂不知道怎么对他们俩好奇起来，不时偷偷从家里跑出来看他们俩，还会带些吃的给他们。在他们两个眼里，沐堂堂就是仙女。
再后来，沐堂堂的父亲调入京城做了更大的官，沐堂堂还没有来得及和他们两个告别就离开了。两个人闷闷不乐的好一阵子，整天坐在池塘边发呆。
“李幕遮，我要走了。”
“你要干嘛去？”
“我不能在这个破村子里等死，我得出人头地，我得做官。”
代玉楼坐直了身子，眼神里都是憧憬，还有一种在他这个年纪不该出现的决绝：“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改变自己的命运。等将来有一天我回到鱼鳞镇，要让所有人向我叩拜。”
他站起来，穿上那双草鞋：“不要来找我，等我发达了会来接你的。”
然后代玉楼就走了，再也没有回来过。
自从沐堂堂和代玉楼都离开了之后，李幕遮在鱼鳞镇的日子过的更不好了。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从第二年开始每年都会有人悄悄到鱼鳞镇找到他，给他一些银子。李幕遮这次来京城带着的银子，都是这些年不舍得花攒下来的。他是来开店的，也是来找人的……他想找到代玉楼，想找到沐堂堂。
他只是没有想到，居然会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被他找到了，所以到现在为止他都还有些难以置信。
李幕遮转身把门拉开一条缝隙，看着院子里正在聊天的沐堂堂和宁小鱼，心跳还是那么快。
院子里，沐堂堂蹲在那看着宁小鱼洗米：“你们家老板好像在偷看你，看他那样子你不像是在洗米，就跟在洗澡似的……”
宁小鱼不屑的哼了一声：“虽然他是我们当家的，但我还是觉得他不够爷们。”
沐堂堂认真的问：“你是老板娘？”
宁小鱼楞了一下，然后撇嘴：“我会看得上他？”
沐堂堂生气了，但是很快又笑起来。
“那就好。”
她站起来，转了个圈，阳光明媚，人也明媚。
李幕遮信心满满，自己在大牲口市场招募到的这些伙计虽然看起来都不怎么靠谱，但在人员配置上最起码是齐全了。毕竟牙线草这种东西还没有人发现它的价值，稍稍开发出来投入京城市场一定会销量火爆。他似乎已经看到了金山银山，看到了自己未来衣锦还乡。
伙计顾青瓷觉得自己是元老，毕竟他是第一个跟着老板的人，所以回来这一路上一直背着手讲话，但是后来的那三个家伙显然也不怎么鸟他。
汤够看起来很壮实，安争听了宁小鱼的建议没买马，汤够拉着车回来，车上装满了未来要用到的粮食种子和其他日用品。
宁小鱼坐在马车上看了一眼身边那个大号脸盆：“这是谁脸这么大，用这么大的脸盆屁股都能装进去了。”
汤够：“请你不要侮辱我，那是我的饭盆。”
宁小楼楞了一下，看了看旁边的大木桶：“这个呢？”
汤不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我的。”
“你个子那么高，洗澡也不够用吧。”
“不洗澡用，那是我的饭盆。”
听着他们的对话，李幕遮的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
到了庄园外面，李幕遮本来心情还不错，可是一眼看到残破的木门外面居然站着一个身穿鹅黄色长裙的妙龄少女，他吓的嗷的一嗓子，转身躲在了马车后面。
李幕遮背靠着马车大口大口的喘息，脸红的让人觉得不可思议，脑门上都开始冒热气了。
“当家的，你这是怎么了？”
顾青瓷蹲下来仔细的看了看：“像是中了毒。”
宁小鱼从马车上跳下来，大模大样的过来：“让我看看！我除了剑法内功天下无双之外，医术也不错。”
她蹲下来翻开李幕遮的眼皮看了看：“不像是中毒啊，看这样子倒像是吃了春药似的，脸红脖子粗，心跳加快。”
汤够往四周看了看，唯有路边的一坨牛粪才有嫌疑。
他怒喝一声：“是谁在牛粪里下了春药！”
汤不够在他脑袋上敲打了一下：“你他妈的在牛粪里下春药有人吃？”
汤够看了一眼李幕遮，略有怀疑的说道：“万一呢？”
李幕遮：“滚……”
“嗷！”
宁小鱼站起来举着手指：“我知道了，那个……”
她的手指转移到了庄园那边：“那个女人，一定是因为那个女人，当家的看到那个女人就变成这样了，我怀疑那个女人是他的……债主！”
李幕遮长出了一口气，把众人叫过来蹲在马车后边：“小鱼儿说的没错，那个女人正是我的债主。虽然帐都已经还清了，但是我怕她啊，从小就怕，看到她我就怂。不过已经有好多年没有见过面了，料来她也不会认出我。所以一会儿你们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许喊我的名字，就叫我当家的，掌柜的，老板什么都行。”
宁小鱼嘿嘿笑了笑：“我若是喊了你的名字呢？”
李幕遮从袖口里摸出来一块碎银子拍在宁小鱼手心里：“封口费！”
宁小鱼兴奋起来：“这么容易赚钱啊，京城真是个好地方……当家的你就是爽快大气，其实我现在也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李幕遮：“……”
他深吸一口气站起来，忍不住又交代了几句：“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清楚了没有？！我就不放心你们几个，顾青瓷看起来是个嘴巴严实的我就不多交代了，毕竟是你们几个之中看起来最正常的一个……”
汤够：“我们本来也什么都不知道啊……”
就在这时候，那个模样可爱又不失秀美的少女走过来，看她走路的姿势就知道是大家闺秀。她身材婀娜多姿，脸好看，气质又好，穿衣打扮又很得体，从衣服的料子和款式来看，应该是大富之家。宁小鱼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已经好几天没换的衣服，忍不住有些嫉妒。
“请问，你们这里是客栈吗？”
那少女开口问了一句，声音好听的让人浑身都酥了。
汤够一摆手：“不是不是，我们这里是农场，种庄稼的那种。”
汤不够一把将他扒拉开：“若是姑娘有意住下的话，我们这可以是客栈，别说客栈了，什么都可以是。”
李幕遮：“咳咳……不知道姑娘你怎么会孤身一人在这荒郊野外？”
那少女微笑着说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沐堂堂，京城人，出来游玩和家人走散了，眼看着天色快要黑了只好找地方借宿一晚，明天再回家去。放心，我不会少了你么的银子。”
宁小鱼听她这样说，那种江湖气冒了出来：“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虽然这里也是天子脚下，可是毕竟荒郊野外，若是被坏人遇到了你可怎么办？这地方十里之内都没有村镇，出了什么意外喊都没人能救你。不过你放心，我是点苍派掌门宁小鱼，我会保护你的。”
沐堂堂莫名其妙的笑了笑：“多谢关心，我自己还知道一些自保的手段。点苍派掌门？你们点苍派是不是挺落魄……算了算了，如雷贯耳，如雷贯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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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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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瓷上前一步：“李幕遮，我们的老板！”
李幕遮：“……”
宁小鱼汤够汤不够三个人凑在一起，悄悄朝着顾青瓷挑起大拇指，那眼神是原来最不是人的是你啊。
沐堂堂哦了一声：“我曾经有一位好朋友也叫这个名字，不过他住在江南。”
李幕遮：“噢……是啊是啊，江南万里迢迢的，走到这得走差不多小一年，哪个傻逼会跑这么远的地方来。”
四个人整齐的看向李幕遮，眼神里都是敬佩。
毕竟，这个世界上能说自己是傻逼而且还这么不当回事的人不多。李幕遮被他们几个看的发毛，指了指自己的庄园说道：“你住一晚就是了，不收你钱，明天一早我让人赶车送你回京城。”
沐堂堂哦了一声，眉宇之间是一种让人觉得莫名其妙的笑意。她围着李幕遮走了一圈：“你这里车配置低了一点也就罢了，车夫有吗？拉车的牲口有吗？”
汤够举起手：“有！”
沐堂堂：“你是车夫？”
汤够：“我是牲口……”
汤不够举起手：“我才是车夫……”
李幕遮抬起头看了看耀眼的大太阳：“刚才你说什么来着，天色不早了？”
沐堂堂：“哦……是啊，你看都快吃午饭了，走吧先去你家吃饭。”
几个人进了庄园，沐堂堂一眼看到了这巨大农场里地上生长出来的牙线草楞了一下：“这是牙线草？”
“姑娘居然认识？”
顾青瓷走过来一脸学究气的说道：“这就是牙线草，学名蔓翠兰，草本植物，英文名叫做mancuilan……”
沐堂堂：“你这要是写出来的还能糊弄人，你说出来的就真没有几分诚意了。”
顾青瓷道：“没关系，我是说出来的，但是写书的那个家伙打出来肯定是拼音你信么？这么无聊的梗他也往上写，可见才第四章就江郎才尽……”
沐堂堂：“你这几句话可能会影响你在本书之中的设定。”
顾青瓷惊恐的闭嘴：“我给忘了。”
李幕遮似乎是真的怕极了这个女子，吩咐汤够给她收拾出来一间屋子，然后灰溜溜的回了自己房间。进了门之后就把自己关在里面，大口大口的喘息，他的眼神迷离起来，似乎想起了很多往事……
导演：“画面切一下！”
“好的！”
江南水乡，车水马龙，一辆豪华轿车缓缓的驶出会所……
导演：“你他妈的在干嘛？”
“对不起导演，我切到咱们上个戏的镜头里了……”
“你放屁！那他妈的是我的车，你居然跟踪偷拍我？！”
“不是不是，我不是故意的，是您夫人吩咐我……”
画面回来，江南水乡，一个叫做鱼鳞镇的小镇子。
两个脏兮兮的小男孩坐在池塘边，脚丫子泡在水里面晃荡着。两个人都是衣衫褴褛，似乎心情也都不时很好。坐在那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话，似乎两个人都预感到了什么不好的事。
“李幕遮，我们将来还会饿肚子吗？”
“一定不会，将来我有钱了，天天让你吃肉。”
年少的李幕遮问身边那个看起来比他大一点，同样面黄肌瘦的小男孩：“代玉楼，你将来要干嘛？”
“不说我，你说要管我吃肉，先说说你要干嘛。”
“我的梦想是开一家店，随便什么店都行，我自己做老板，财源广进的那种。”
“我想做官。”
代玉楼躺下来看着即将落山的太阳：“开店？开店还不是要看官府的脸色，还要看地头蛇的脸色，跟你要多少钱你得给多少钱。要想过上好日子，就得做大官，越大越好。如果将来有一天我有机会做官，我就会让那些曾经欺负咱们的人一个个都跪下来求饶！”
他挥舞了一下拳头，眼睛里都是恨意。
两个人都是鱼鳞镇的孤儿，同村的孩子欺负他们，大人们看不起他们。能活到这么大，一是运气，二是因为有个小仙女一直偷偷照顾他们……这个小仙女，就是沐堂堂。
沐堂堂的父亲在城里做知府，据说是很大的官了。他也是鱼鳞镇人，不过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他的独生女儿沐堂堂倒是一直住在鱼鳞镇的老宅子里，一群人照看着，众星捧月一般。一开始认识是因为李幕遮和代玉楼两个人打闹不小心撞倒了路过的沐堂堂，被沐家的人打了一顿。
后来，沐堂堂不知道怎么对他们俩好奇起来，不时偷偷从家里跑出来看他们俩，还会带些吃的给他们。在他们两个眼里，沐堂堂就是仙女。
再后来，沐堂堂的父亲调入京城做了更大的官，沐堂堂还没有来得及和他们两个告别就离开了。两个人闷闷不乐的好一阵子，整天坐在池塘边发呆。
“李幕遮，我要走了。”
“你要干嘛去？”
“我不能在这个破村子里等死，我得出人头地，我得做官。”
代玉楼坐直了身子，眼神里都是憧憬，还有一种在他这个年纪不该出现的决绝：“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改变自己的命运。等将来有一天我回到鱼鳞镇，要让所有人向我叩拜。”
他站起来，穿上那双草鞋：“不要来找我，等我发达了会来接你的。”
然后代玉楼就走了，再也没有回来过。
自从沐堂堂和代玉楼都离开了之后，李幕遮在鱼鳞镇的日子过的更不好了。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从第二年开始每年都会有人悄悄到鱼鳞镇找到他，给他一些银子。李幕遮这次来京城带着的银子，都是这些年不舍得花攒下来的。他是来开店的，也是来找人的……他想找到代玉楼，想找到沐堂堂。
他只是没有想到，居然会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被他找到了，所以到现在为止他都还有些难以置信。
李幕遮转身把门拉开一条缝隙，看着院子里正在聊天的沐堂堂和宁小鱼，心跳还是那么快。
院子里，沐堂堂蹲在那看着宁小鱼洗米：“你们家老板好像在偷看你，看他那样子你不像是在洗米，就跟在洗澡似的……”
宁小鱼不屑的哼了一声：“虽然他是我们当家的，但我还是觉得他不够爷们。”
沐堂堂认真的问：“你是老板娘？”
宁小鱼楞了一下，然后撇嘴：“我会看得上他？”
沐堂堂生气了，但是很快又笑起来。
“那就好。”
她站起来，转了个圈，阳光明媚，人也明媚。